1、 我14岁时第一次读到《城堡》,这本书今后再也不会那样彻底地让我心醉神迷,纵然它所包含的广博浩瀚的认知(卡夫卡式的全部的真正含意)当时是我所无法理解的:我头晕目眩。
2、就这样完了?把我的身份都搞错了。只问了一个问题。就散庭了?!不行,我要找律师、找一切能帮助我的人来解决这场无妄之灾。让这个所谓的法院见鬼去吧!(卡夫卡式的含义)。
3、事情终于有了结束。第二年我31岁生日这天,两个黑衣人敲开了我的房门,不由分说地架着我带上汽车。蒙上头罩,反绑双手。我大声抗议着、踢打着。然而无济于事。他们比我强壮得多得多。在他们看来,我的反抗如同顽童玩耍一样的可笑。不知开了多久,汽车嘎然而止。我的眼前一亮,头罩被取下来了。我发现我此刻身处一个废弃的采石场中。诺大的矿场之中只有我和黑衣人们。”砰“我眼前的世界黑了起来。我慢慢的合上了眼帘。世界黑暗起来了!在临死前,我脑中最后一个想法竟然是”他们像条狗一样卑鄙地杀了我!“
4、卡夫卡的孤独,是现代人的孤独,是一种现代性的体验。如果不理解何谓现代性,不了解现代主义的背景,只是从“孤独”这个词汇上去理解,是抓不住卡夫卡的核心的。像有的回答提到了性格、环境、亲情,等等,这些都是普通人的孤独,在古代也有,在未来也存在,这些与卡夫卡式的现代性孤独,绝然不是一回事。
5、 卡夫卡笔下的主人公常常被看作是知识分子的寓言性投影,但格里高尔·萨姆沙身上没有任何知识分子的东西。当他一觉醒来变形为一只甲虫时,他心里惦记的只有一件事情:以这个新的身份,他如何按时去办公室。他的头脑里只有服从和纪律,他的职业早已使他习惯于这些。他是一个雇员,一个职员,就像卡夫卡笔下的所有人物一样;这样一个职员不是社会学类型那种意义上的(像在左拉的作品中那样),而是作为一种人的可能性,作为存在的基本方式之一。 (卡夫卡式的含义)。
6、他落拓地逃出房间,滚下山坡,抓不住围栏,落入水中。卡夫卡在著名的《致父亲的信》中自喻为糊涂过日的商人,而“结婚尝试便是结账”。首先,一直以来他讨厌父亲的为人,更决计不要从事父亲的职业,甚至于对他而言结婚意味着要具备父亲的一切品性,从某种程度上达到了一个对等。
7、如果说“孤独”是打开甲虫格里高尔房间的钥匙的的话,那么“自救”则是窥视乡村医生心灵的探测镜。
8、技巧是小说写作中表现时运用的方法。包括语言技巧、表现手法、表达方式、构思方法等,几种手法相互照应,高度融合在一起,比如,修辞的应用、叙述角度、悬念想象、烘托渲染、伏笔照应、描写抒情和实写与虚写处理等等具体写作技巧。不同的作家,在写作的技巧方面也存在差异,有的喜欢传统的乡土文学和章回体小说,强调写实,人物性格特征明显,故事性强;而有的受外国文学影响,往往又注重心理活动描写,淡化情节,对话少,叙述见长等等。
9、正如卡夫卡笔下的人物常被生活“异化”,却依然在充满荒诞底蕴的现实生活中挣扎一样,李雪莲二十年的喋喋不休只是想向人证明自己的身份、证明自身的存在价值和意义。
10、而无疑,他的父亲对于他是否具备这样的能力是表示怀疑的,正如格奥尔格的父亲表示的,未婚妻不过是轻薄的女子,“掀动裙子,你就被她迷住了”。
11、 这个女人被捕时有一个1岁大的孩子。从监狱获释之后,她就和自己15岁的儿子重逢了,从那以后便和儿子一起住在她那间偏僻简陋的住所里,过着卑微而快乐的生活。她变得强烈地依恋这个孩子,这一点完全可以理解。有一天,我去看他们——那时她的儿子已经25岁。伤心而愤怒的母亲正在哭泣。原因十分琐碎:儿子睡懒觉,或者诸如此类吧。我问那位母亲:“为什么对这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如此烦恼?这值得哭吗?你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12、在这一段的开始,出现了擦洗墙壁上粉笔印迹的声音,让观众都以为他回到了正常人的生活,其实他并没有。他反而还又向下偏离了75公分。他的自我救赎失败了。他尝试过找心理医生,可是没有人相信他。
13、那位布拉格的工程师被警察的严密监视所惩罚。这一惩罚召唤着并没有犯的罪,于是被人控告非法移民的工程师终于真的移民了。有惩罚,就真的有了过错。
14、跨掉的一代:原系20世纪五六十年代流行于美国的一种文学流派。该派均为青年作家,他们以虚无主义态度否定一切,要求摆脱一切传统束缚,拒绝承当任何社会和家庭义务,追求所谓“绝对自由”的生活:吸毒、酗酒、偷窃、同性恋等。在艺术上则主张抛弃传统手法,提倡随意发挥。其作品形式上大多支离破碎,内容上消极颓废,但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对美国社会的反叛。后指对现实不满而又无所作为、甚至沾有恶习的颓废青年人。
15、“话语权是一种不可或缺的资源——发展的过程就是不断呈现,需要不断彰显,拥有话语权就拥有了彰显的平台。因此社会上所有的人都需要借助话语权,在社会生活中寻求最大化的呈现和表达机会;同时话语权在很大程度上能够保证话语者赢得社会地位,并由此获得社会利益”。
16、实际上老医生的病是在救治那个病孩的过程中被病孩看出的,“我对你缺乏信任, 你也不过是在某个地方被人抛弃了而不能自救。”病孩的话一语中的。其实,岂止是医生需要自救呢?我们每一个人都需要自救。“许多人将半个身子置于树林中,却几乎听不到林中斧子的 声音,更不用说斧子在向他们必逼近。” 人一旦置身这欲望的森林,自我便迷失其中。“人们都不知道自己家里(心灵里)有什么东西。”女佣对医生说的话耐人寻味。 医生起初的确不知道自己家里有什么东西,但女佣罗莎的抱怨,使他似乎感到良心受到谴责而愧疚不安。
17、 原子序数91的是镤,简称Pa,而Pa同样代表压强的单位帕斯卡。
18、 在卡夫卡那里,逻辑颠倒了过来。受到惩罚的人并不知道惩罚的理由。惩罚的荒谬是如此不可忍受,以至于为了找到内心的安宁,被告需要找出惩罚的正当理由:“罚求其罪”(Thepunishmentseekstheoffense)。
19、人们经常归纳总结伟大作家的哲学思想和表现方式,衍生出特定的形容词来理解他们:例如荷马式、莎士比亚式、乔伊斯式。而另外两个形容词似乎更适用於现代大多数情况,更为黑暗和局促拘束的景象:「欧威尔型」和「卡夫卡」。
20、Quidfiethominibusquiminimacontemnunt,majoranoncredunt.
21、在这样一个服从、机械和抽象的世界中(其中,人的惟一经历就是从一个办公室到另一个办公室)放置小说,这一点显得跟史诗的本质相反。所以就有了这个问题:卡夫卡是如何将这样一种灰色的反诗性材料转化成引人入胜的小说的?
22、主要作品:长篇小说《美国》《审判》《城堡》,短篇小说《变形记》《判决》《饥饿艺术家》。
23、 小说运用了拟人化的艺术手法,将小动物拟化为具象的人,以第一人称“我”自叙自白,增强了可读性。为了抵御敌人的入侵,保护自己的安全,“我”用手抓,用嘴啃,用脚踩,用头碰的办法”为自己精心建造了一个地洞,畅通无阻,无懈可击,贮存了大量食物,但当“我”深处洞穴之内,脑子里总会不由的猜想与外来入侵者斗争的种种场景,惶惶不可终日,于是“我”又匍匐在洞穴之外,日夜侦查洞外的安全情况,另外“我”不断地改建地洞,辗转不停地把粮食从地洞的这个地方搬到那个地方......随着情节的发展,这种恐惧的感也越来越强烈。特别“蛐蛐”声响起的时候,“我”不知道这个声源从哪里传来,也不知道声响何时消停,“我”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惧之中,“蛐蛐”声一刻不停,“我”就不能一时安定下来,只能随时保持警惕的作战状态,等待恐惧之物的到来。“即使从墙上掉下来的一粒沙子,不搞清它的去向我也不能放心。”看到这里,读者不免会觉得这个小家伙是不是“被迫害妄想狂”?这样提心吊胆的生活它不累吗?其实不然,在这充满矛盾、扭曲变形的世界里,作者通过一只小动物的一系列心理活动,惶恐,不安,孤独,迷惘,想将它所有的行为和话语表现全部展现,让我们看到一个孤独、胆小的灵魂化身,它所追求的不过是一种稳稳地幸福,“如果我能平息我心中的冲突,我就相信自己已经很幸福了”。小说的最后“但是一切始终毫无改变”,深化了小说的荒诞性。仿佛它所建造的并非安身之所,而是为自己编制了一个牢笼,将自己囚困在其中,不得安宁。
24、一天,阿玛莉亚收到来自一位城堡官员的下流信件。盛怒之下,她把信撕得粉碎。城堡甚至不需要批评阿玛莉亚的鲁莽之举。恐惧(我们那位工程师在他的秘书的眼睛里看到的是同样的恐惧)自己实施了一切行动。没有命令,没有来自城堡的明显信号,每个人都像躲避瘟疫一样对阿玛莉亚一家避之唯恐不及。阿玛莉亚试图为自己的家庭辩护。但这里面有一个问题:不仅不可能找到裁决的来源,而且裁决本身根本就不存在!上诉,求饶,你必须首先被宣判有罪!父亲恳求城堡宣布他的女儿的罪行。因此,说罚求其罪是不够的。在这个伪神学的世界,被罚者恳求认可他们的罪!今天的布拉格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某人名誉扫地,甚至找不到最卑贱的工作。他徒劳地寻求对下面这个事实的证明:他犯下了一宗罪,禁止人们雇佣他。裁决无处可寻。由于在布拉格,工作是法律规定的义务,他最终被指控不劳而获;这意味着他犯有逃避工作之罪。罚求其罪。第四:布拉格工程师的故事有点像滑稽故事,一个笑话:它令人捧腹。有两位先生,都是十分普通的家伙(不是“检查员”,像法国传统中那样),一天早晨让躺在床上的约瑟夫·K大吃一惊,他们告诉他,他被逮捕了,接下来吃光了他的早餐。K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公务员:他没有把这两个人从他的房间里赶出去,相反,他穿着睡衣站在那里,开始啰哩吧嗦的自我辩护。当卡夫卡向他的朋友们朗读《审判》的第一章时,每个人都笑了起来,包括作者本人。菲利普·罗斯想象过《城堡》的电影版:格劳乔·马克思扮演土地测量员K,奇科和哈勃演两个助手。是的,罗斯完全正确:喜剧与卡夫卡式故事的实质密不可分。但是,知道自己的故事是喜剧,对那位工程师来说并不会带来多大的安慰。他被困在他自己的生活笑话的陷阱里,就像碗里的一条鱼;他发现这并不好笑。事实上,只有当你在碗的外面时,一个笑话才是笑话;相反,卡夫卡式的故事把我们带进了碗的里面,进入了一个笑话的内部,进入了喜剧的恐怖中。在卡夫卡式的世界里,喜剧不是悲剧的对应物(悲喜剧),这一点不像莎士比亚;在这个世界里,更轻松的笔调并没有让悲剧变得更可以忍受;它没有伴随着悲剧,根本没有,它把它摧毁在萌芽状态中,因此剥夺了受害人有希望得到的惟一慰藉,在悲剧的庄严崇高(真实的或假想的)中得到的慰藉。工程师去国离乡,每个人都哈哈大笑。
25、欧梦德·杰尼是来自英国老牌香水品牌。它的创始人Linda
26、 通过把一个官僚主义的场景扩大到一个宇宙的巨大维度,卡夫卡无心插柳地成功创造了一幅图景,这幅图景由于十分类似于一个他从不了解到社会——今日极权主义国家的社会——从而让我们为之痴迷。
27、 卡夫卡之前的小说家们常常把机构揭露为一个这样的竞技场:不同的个人利益和公共利益之间的冲突就在这里上演。在卡夫卡那里,机构就是一台遵从其自身法则的机器,没有人知道谁制订了、也不知道何时制订了这些法则;它们和人的关切没有任何关系,因此也是不可理解的。
28、人们愈发相信,这些看似像模像样的机构组织乍看是文明的象征,血液里却有着“卑鄙的起源”(尼采语)。如同卡夫卡手头那些变形的产儿,畸形怪诞、矛盾扭曲,声嘶力竭地声讨世界,又被世界吞没。
29、克尔凯郭尔在《法官之书》中有如下说法,这段也是卡夫卡尤其喜欢的段落:
30、一个简单直接的人的出现,他不会说“人们必须接受现实。”而是说“不管世界什么样子,我都要保留点个人想法,而不会按照世人的愿望改变自己”。这话一说出口,存在就彻底改变了。就像童话故事里,一句话,魔力笼罩了一百年的城堡,大门訇然打开。
31、 有一天,在我的一个老朋友家里目睹了一个小小的场景之后,我认真思考了这个秘密。那个女人1951年在布拉格的斯大林主义审判期间遭到逮捕,被指控她并没有犯下的罪行。当时,有数以百计的共产d员处在同样的境遇中。他们一辈子都把自己完全跟他们的d联系在一起。当d突然成了他们的起诉者时,像约瑟夫·K一样,他们都同意“要仔细审视他们的整个生活,他们的全部过去,直至最微不足道的细节”,为的是找到隐藏的犯罪,最后供认想象出来的罪行。我的这位朋友设法救了自己的命,因为她有异乎寻常的勇气拒绝着手——像她的同志们那样,像诗人A那样——“寻找自己的罪行”。拒绝为她的迫害者们提供帮助之后,对于最后的审判秀来说她就没有什么用了。于是,她非但没有被绞死,反而活着走出了监狱。14年后,她完全被恢复名誉,并被释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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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这可以说是整个影片最感人的地方之他的语气带着满满的期待,满满的兴奋,希望别人可以找到他,看到他的存在,那么渴望别人的理解。就好像是一个孩子看着他最好的朋友朝他走过来,他兴奋地挥手,但他的朋友根本就没有看他,只是径直走开。但是他依然兴致勃勃地尝试着,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34、大益文学书系第十五辑《于无声处》火热发行中~
35、正像日常生活的某个令人啼笑皆非的事件会引发“这很卡夫卡”的评论一样,在某个沉思默想的瞬间,笔者会突然感觉到,这些卡夫卡早已洞察到了呀;或者当陷入犹豫纠结的时刻,笔者也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卡夫卡令人感动的动摇和卡住,也许这正是契诃夫在《大学生》中提出的那条古今链条颤动的时刻吧。
36、 卡尔·罗斯曼(KarlRossmann)持续不断地被每一个人骚扰:他的衣服被卖掉了,他惟一一张父母的照片被拿走了,在集体宿舍里,就在他的床边,男孩们的箱子时不时地掉落在他身上;两个无赖,名叫罗宾逊和德拉马什,强迫他搬进来和他们一起住,还有肥胖的布律纳达,她的呻吟声始终回荡在他的睡梦中。
37、伏笔里,洋溢着对亡母的思念及之后对父亲的忽略的自我谴责;此刻,反对的声音直接将格奥尔格自以为花团锦簇的生活轰炸个粉烂。
38、第法常常引诱人自我控告。意大利著名政治哲学家、思想家阿甘本写有一篇研究卡夫卡的文章,名为《K》。阿甘本认为,在罗马法律中,公诉的作用有限,而诬告(calumnia,古拉丁词为kalumnia)则是对正义实施的严重威胁,因此作为对诬告者的惩罚就是在他的前额烙上一个字母K(Kalumnia)。卡夫卡的小说开始于一场诬告,因此,《诉讼》中的主人公为什么叫“约瑟夫·K”,指的就是那位诬告者,即小说中的主人公。这一点不仅对于理解卡夫卡这部小说非常重要,对于理解卡夫卡的整个小说世界也极为重要,因为卡夫卡的所有小说几乎都笼罩在法律的神秘力量之中。
39、欧梦德·杰尼 ( Ormonde Jayne )
40、 假如我们仅仅将《地洞》看作一个简单的动物故事,那就错了,卡夫卡的中短篇小说多处涉及动物形象,甚至在卡夫卡的书信和日记里,也有动物性的自比,他将自己比作“迷途的羔羊”、“笼中的困兽”,并且这些被书写的动物都与作家本人有着相似的人格属性和心理特征,所以《地洞》的艺术成就远非如此。卡夫卡可以列为世界文学史上的另类。他写的故事荒诞离奇,晦涩难懂,常给阅读和理解他作品的读者带来了一定的困难,但细细品读又可意会到其中暗含的深意。
41、于是乎,关于审判,原因和结果正好颠倒过来了。不是因为有罪因而被审判,而是因为审判所以有罪,并且,这里有一种恶性循环。被审判本身就是某人必然有错的证据。为什么被审判?因为犯罪;为什么犯罪?因为被审判。这种情形居然在现实生活中屡见不鲜。譬如,著名德语学者、卡夫卡研究专家爱德华·戈尔德施蒂克曾回忆道:一九五一年十二月,他和其他几位忠诚的共产d员,在布拉格一次斯大林主义者的新浪潮电影审查会上被集体拘捕。当时,他想知道他为什么被拘捕,审讯者面露讥色,说:“这正是你应该告诉我们的问题。”
42、尽管村上本人并未谈及与认可《海边的卡夫卡》的创作与“酒鬼蔷薇事件”的直接关联,批评界仍然有人认为,中田被打的地方叫“木碗山”,“酒鬼蔷薇事件”的发生地点叫“坦克山”,这应该不是偶然的巧合。
43、他的世界对别人来说是荒谬的,但对他来讲却是百分之百的真实。
44、电影改编自刘震云的同名小说,是一个“看似荒谬,但是中国的土壤里生长出来的,只有中国才有这样的故事。”
45、 在谈到产生卡夫卡式故事的微观社会实践时,我的意思不仅是指家庭,而且还有卡夫卡度过其所有成年生活的组织:办公室。
46、随着20世纪后期中国荒诞小说的发展,卡夫卡式的整体荒诞真实更容易被“写实”传统深厚的中国文学所消化和吸收。
47、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终于有一天早上起床后,不知什么时候,门缝下被塞进来一张开庭通知单。让我今天早上十点必须准时到法院接受问审。而这家法院的地址我从来就都没有听说过。我向挂在墙上的挂钟望去,指针已指向九点半了。我边大声咒骂着,边匆匆穿上衣服,蹬上皮鞋。甩上门,边向街口跑去边四处打听那个所谓的法院地址。
48、总之,卡夫卡的守门人是一种隐喻,其意义随时代的变化而变化。今天,我们已经进入所谓网络时代,于是,法的门前又有了新的故事,其主角这一回变成了信息。人们发现,信息操纵并支配着法的运作方式,谁掌握了信息、掌握了信息的来源便掌握了法,拥有解释法的权力。网络科技打破了传统的规则,超越了国界和法律的领域。口令和密码成了进入网络空间的新的守门人。“它们是制造了人与法的距离,还是有利于人们进入法门?新科技更可能服务于个人,加强我们的自治,赋予我们力量,还是更可能侵犯我们的隐私,维持现状,并且服务于既得利益者?它为我们提供了赶走守门人的工具,还是为已经就位的守门人提供了支持?”因为信息传播的快捷和科技的更新发展,我们是否需要重新立法以便更有效地保护个人隐私和自由?还是更应该立法允许监控任何人的言行,以保证公共安全,实现全球反恐的宏伟目标?法的守门人在今天又增添了新的任务和职责,当然又有了新的矛盾和困惑。
49、 第四:布拉格工程师的故事有点像滑稽故事,一个笑话:它令人捧腹。
50、模拟推销的场面其实是借此展现了曾静真实的推销本领,在那里人情味是不需要的,体谅和理解顾客是违背要求的,工作所需要的是理性和秩序。所以她每一次都在周希文要跑题时把话顺利牵回来,并保持微笑以及充满好奇的神色。严格说来,曾静的这次推销并不失败,而是大举成功。就如她终于忍不住(部门化的人同样允许有意外事故)对周抱怨起来:“你能不能像个正常人那样想问题啊!”周希文在她的职业世界内的确是外来者,而她所界定出的“正常人”这个广大群体是能够成功受诱,成功配合她完成工作的。
51、我的朋友约瑟夫·什克沃雷茨基在他的一本书中讲述了这个真实的故事:
52、 一个150吨重的陨石飞向主人公亨利,砸中了他对面楼上的天线,结果他肉体上没有受伤,精神却出现了问题:他发现自己的意识与身体之间产生了91公分的距离,即他要接触某样东西必须在91公分之外!无论接电话、上厕所甚至开车,必须偏离肉眼中的实际。这让他非常恐慌,但即便是心理医生,也不相信他的话。于是他等待陨石的另一次来袭,希望能被精神能被砸回原位。但第二次被砸后,他不仅只是偏离91公分,又向下沉降了75公分,直到最后他的精神完全脱离肉体,漂浮在宇宙中的陨石之间。
53、因找不到适合的图片,只得借用《福尔摩斯》剧照图。如有侵权,请告知恒实。
54、为什么要证明合理性呢?限于周希文的阅读量,他举了村上春树的《午夜汽笛》这个短篇中的意象。但是早在1913年,卡夫卡就对这种“恐惧与颤栗”有更出色的发挥:
55、我大致浏览了一下其他的回答,虽然说每个人都可以有每个人的看法,见仁见智嘛,但是,我觉得这些回答基本上没有扣到“卡夫卡”这个问题的核心上。
56、喝了忘川的水:忘川是希腊神话中阴间的一条河流。人死后亡灵堕入阴间,只要喝了这河里的水,就会忘记过去的一切,故称为忘川。比喻遗忘了不该遗忘的事情。
57、那位布拉格的工程师可以明白这句话:他档案中的一个错误将他抛向了伦敦;就这样,他在布拉格游荡,成了真正的幽灵,寻找着丢失了的身体,而他进进出出的那些办公室在他眼里仿佛来自一个未知神话的漫无边际的迷宫。
58、但是注意在这个地方,为什么偏离了91公分呢?
59、来源:TheWilsonQuarterly,Vol.12,No.5
60、 病孩知道了病因,安静了,彻悟了。因为死亡在所难免。“现在是我考虑自我解救的时候了。”然而,医生的自救为时已晚:他不但失去了公职,而且还失去了罗莎,更重要的是失去了自我。年迈的乡村医生已经一无所有,他只有在这风雪交加的夜晚独自忏悔.空自叹息:“受骗了!受骗了!只要被夜间的玲声捉弄一次——这永远不可挽回。”
61、那么如上所问,为什么就不能把小说写得积极乐观呢?那取决于我们怎样看待小说或者文学:拿来做哈哈镜,里头的物象永远逗趣、引人开怀一笑,这是一种。拿来做明鉴,执着地勾勒世界镜像,力图还原其面貌,这又是一种。卡夫卡的这面镜子,就像是披着哈哈镜的外衣,揣玻璃透镜的精确度。
62、另个卡夫卡及为关心的话题是社会机构,说起现代社会青面獠牙的各大机构,或许最容易想到福柯,但是早在福柯之前,卡夫卡就有深入的洞察。他笔下的人物因为身处某组织和机构而形成相应的习惯和思维,惯于日常俗务致使他们认识不到现实中有悖他们思维习惯的事。如《审判》中的约瑟夫·K.,如《变形记》中的格列高尔,又如《城堡》里头的K.,侧重点不程度不同,但他们都有这类现代职业人的面相。
63、卢丹氏大概是将小众香演绎到最极致的品牌了。该品牌的香水想法大胆而不走寻常路,同时又被人们所渴望,穿上卢丹氏的香水绝不仅仅是为了尝试一下,也不是为了分析评价。卡夫卡式的创作风格很好地概括了卢丹氏的主题,包括卢丹氏这个人和品牌,强烈建议读一下卡夫卡的文学作品。
64、 卡夫卡写的并不是宗教寓言,但“卡夫卡式的故事”(既是在现实中,也是在虚构中)和它的神学(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伪神学)维度密不可分。
65、在卡夫卡式的世界内,喜剧并不像在莎士比亚那里是悲剧的对应(悲喜剧);它并不靠轻松的口吻试着让悲剧变得更好受些;它并不陪伴悲剧,不,它把悲剧扼杀在摇篮中,这样就使受害者连惟一可以企盼的安慰也失去了:处于(真实的或假设的)悲剧的崇高性中的安慰。工程师失去了祖国,而所有的听众都笑了。
66、《乡村医生》以召唤医生看病的半夜铃声开始,可是他的马却已经死于奔命,他无法出诊。在无可奈何之中他无意识地走到已被忘却的猪圈前,放出了粗鄙的马夫和一队“非尘世的马”,还放任马夫占有了使女;和他口头上的抗议相反,医生实际上是把使女留给了马夫,作为马夫帮忙的代价。
67、作者在《前言》中写道:“本书以卡夫卡的《审判》中一篇古奥而悲辛的寓言开始,以当代社会个人信息保护的话题作结,是结构开放、素材多样、观点纷呈的美国法治图谱。寓言‘法的门前’,既是本书的序曲,又是本书的主题,它描述一个乡下人试图求见法,却终其一生被守门人挡在法的门前。令我们感兴趣的是,乡下人有了难处,何以想到要去求见法?是听了别人的建议,还是依循旧例?是否有人说起过有个守门人?提醒过可能永远见不到法?然而,悲剧在于,有人竟然不顾一切,在痛苦的煎熬中,终其一生徘徊在法的门前。法的诡谲,人的彷徨,就这样浓缩在卡夫卡的寓言里。无怪乎有人不无夸张地说:‘所有西方法律的论述,都不过是卡夫卡的注脚。’”人们通常都知道卡夫卡与法有关系,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卡夫卡与法有着如此紧密深刻的关系。
68、 “证明合理性”是卡夫卡讨论的一大主题,他展示出随着现代社会到来,人的自我确定性被摔得粉碎,失去了信仰的支柱力量,精神的流离失所变作常态,在那部与一位古罗马皇帝著作同名的散文集中,卡夫卡借用“有轨电车出入口的平台”的意象,再现了他在各作品中一再探讨的问题:证明自己是合法的。文段如下: